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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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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乙女太宰治】秋之色·上

※继续快乐番外(正文还在怀胎期)

※黑时宰出没,一场18岁与13岁(?)的较量

※本来应该一发搞定,中也和无赖派都太好了www为他们爆灯

※OOC现场,黑之时代令人头秃

※考完试啦!请允许我强推《My Valentine》



——你微笑着,对我不发一言,我却感觉自己已经为此等待了很久。

    太宰治注意那孩子很久了。

    说注意也不太确切,毕竟他的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和织田作的愉快交谈里。只是那孩子就坐在吧台最左侧的高椅上,无论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偷瞄向他时瞬间被惊喜点亮的眼眸,还是笨拙地假装若无其事,却竖起耳朵像小兽一样偷听他们的谈话的举动,都被太宰了然于心。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没长脑子的敌对组织派来的,但不多时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女孩听他把头磕在豆腐角上的故事明显比他们提起工作的诸多事宜要精神高涨。

——大概是误打误撞跑进来的孩子。

没过多久安吾也到了,恰巧遮住太宰的余光,使得他很快就对那孩子失去了兴趣。

酒吧内循环播放的安静情歌和迷蒙四散的紫色烟雾纠缠,偶尔与通过门隙听得的雨声恰到好处形成交融。即使是太宰,在这样的夜晚也不做他想,只是无聊地戳着冰块,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安吾和织田作闲聊。他们聊织田作的任务,也会聊一些永远没有结论的话题,混杂着太宰最新发明的自杀手法和安吾适时的吐槽。

就在几杯蒸馏酒喝光,三人谈话暂歇时,那个女孩被一只三色猫拽住裤腿,跳下来朝酒吧更深处的工作区域走去。

这下不只是太宰,连织田和安吾也注意到了她。织田作第一个不赞同地微微蹙眉,朝穿着深红色马甲的调酒师说:“这孩子不该被放进来。”

LUPIN虽然不是黑手党管辖下的产业,但因为地理位置正处在敏感地带的边缘,来这里的人什么样子的都有。一个小女孩来这里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调酒师擦着酒杯,只是朝织田作微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倒是太宰托着半边脸,轻轻眨了眨鸢色的眼眸,语调温柔:“原来如此,那孩子是老师带来的啊。”

“老师?”

“就是那只很聪明的猫。每当有人来时都会主动让出座位哦。”太宰治笑得有点神秘,让织田作摸不着头脑。

临近午夜,睡眠永远不足的安吾率先撑不住了,他打了个呵欠,托住险些滑落的眼镜,向太宰和织田作告别。作为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员,他的时间没有一天不是被挤得满满当当——像是汉堡里被挤了五层牛肉堡和许多生菜却非要压缩成正常大小一样。

“等等,”织田作叫住了安吾,“你去哪里?办公室还是公寓?”

“办公室。我还有点文件要处理。”安吾说这话时,眼下的阴影好像又深了一点。

“那顺路,载我一程吧。”织田作把酒钱压在玻璃杯下。

“什么嘛?你们两个都要走了?时间还很早啊。”太宰趴在桌上无趣地抱怨道。

“你如果回大楼的话,我可以捎你。”安吾一本正经地拎着公文包——他总是被抱怨这姿势看上去就像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样。

“唔——你们两个先走好了。”太宰屈起手指弹了一下还盛着半杯澄澈酒液的杯,“我喝完这些再回去。”

尽管这样说,他默默然地将那些酒一饮而尽,从座上轻盈地跃下时,离安吾两人离开也不过前后五分钟。沿着台阶一路向上,推开门时,秋雨的气息扑面而来。明明深知酒量正好,太宰治却莫名有了微醺的感觉。

“不打伞的话,会被淋湿的哦。”

太宰转身,笑眯眯地回道:“如果能被雨杀死的话,倒是个不错的死法呢。”

十二三岁的孩子堪堪到他腰际,正费力地举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用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他。

一双不需要阳光也能无比灿烂的眼眸。

是还没沾染黑泥的纯白花朵,可是为何要靠近他呢?

太宰治俯下身拉近两人的距离,女孩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她明白他是谁,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但这背后也有无限柔和。这是一双不需费心琢磨就能看透的眼睛。

有意思,是他判断错误。那分明不是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眸。

倒像是圣母玛利亚的眼神。太宰在心里咕哝道。

“太宰先生。”

“嗯?”

“能不能帮下忙,手臂很酸。”

太宰笑了一声,轻轻松松撑起伞,将雨水与两人隔绝。大概今晚和安吾与织田作刚刚喝过酒的关系,他心情还不错。

“这位小姐,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和子。先生叫我和子就好了。”

“那么和子,你要去哪?”

“去明天。去先生要去的地方。”和子朝他露出笑容。

“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明天喔。”太宰迈开步伐,朝黑手党的大楼走去,“我要去的地方啊……是悲伤之城,是空蒙之渊。”

“那就明天一起去吧。”和子用手轻轻扯着太宰的衣角,愉快地回答。

“说起来,先生,有没有人夸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嗯?是吗?”

“是秋天的颜色。当你笑起来的时候,那种特别特别灿烂,最纯正的那种金色,正落在你的眼睛里。”

太宰治停下脚步,笑容瞬间无影无踪。他从大衣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对准女孩的太阳穴,眼底被层层晦暗淹没,语气却轻柔如雪:“哪怕这样呢?这位没走出过圣坛的小姐,来到肮脏的世间可是会被一瞬间吞噬的哦。”

女孩明明在发抖,却大胆地说:“先生要杀我的话当然可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场梦呀。”

太宰似乎怔了一下,食指勾在扳机上缓缓用力,笑意重新漫上眉眼:“是啊,不过是一场氧化世界的梦呢。”

咔哒。

寂静笼罩了这片区域。

“明知道是空膛还会吓得闭眼,和子还真是胆小。”太宰收起手枪,仿佛再自然不过的牵过和子的手。少年人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像是溪底的鹅卵石一样冰凉。和子为这过于亲近的举动惊讶了一秒,随后在太宰疑惑的目光里执拗地挣脱,只是用力握住他的指尖。

这样就好了。和子在心里默默地说。

转天太宰是被中也的踹门声叫醒的。

“混蛋青花鱼,来任务了!……这谁?!”

身上缠满绷带,倚着沙发席地而坐的少年瞬间睁眼,竖起手指示意中原中也噤声。面容稚嫩的女孩靠在他身侧,一只手紧紧拽住太宰衬衫的一角,在黑色大衣庇佑下睡得格外安稳。两人脚边散落着游戏机,加上太宰眼底的青黑,不难推断出:他们绝对打了一晚的游戏。

中也感觉自己后槽牙酸疼:“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从首领那里学过来了。”

“你这么说话,森先生可是会难过的,中也。而且,这孩子13岁了哟。”

“这本质上没差别吧我说?你脑袋出问题了?还是你最近的任务包括绑架儿童?”

“真不幸,我最近都是在和某个品味奇怪的小矮子一起出任务呢。”太宰径直站起来,理所当然地惊动了睡梦中的和子。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第一反应是抱住太宰想要抽走的大衣:“先生?来委托了吗?”

“是机要任务哦,和子,你不能跟着去。”太宰在和子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用力抽出衣服,披在身上,“这里不是游乐场,不要随便跑出去玩。留在这里,知道吗?”被某个恶趣味的首领看到……算了,森先生肯定已经知道了。

太宰准备出门时,和子唤住了他。他顺从地弯腰,任凭小姑娘将有些松散的领带灵巧地重新系成标准的温莎结。太宰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和子的头发:“和子打领带的方式很熟练呢。”

“因为以前被,咳,被人整蛊过。”和子抿嘴忍住笑意。

当港口黑手党干部的房门被合上时,太宰安排两人看守,又转头对另一个手下说:“半天的时间,将她的资料交到我手上。” 

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的中原中也:“我以为你只是随便哄她玩。” 

太宰耸耸肩,摁住中也的头:“中也,和子可不是那种需要人哄的小孩子啊。嗯——倒不如说,她果然是神的使者吧。”

“哈?”中也瞪了他一眼,“别管是谁,你先把手给我挪开。”

双黑用他们放鞭炮一样热烈的方式朝任务目的地赶去时,房间里的和子则兴奋地坐在太宰的办公桌前打量四周。桌上很干净,除了一支钢笔,一沓空白的纸以外没有其他东西。几个抽屉都被上了锁,和子也没什么挑战的欲望。正对办公桌的墙上挂着一幅堪称恐怖的画像,出自谁的手一目了然。办公桌,转椅,沙发,这几乎是太宰治房间里所有的家具。没有床。这并没有出乎和子的预料。

不这样的话,也不会是传说中可以四年不睡觉的先生了。

和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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